讲话：对于科学和教育工做的几多点定见

邓小平

（一九七七年八月八日）

　　此次召开科学和教育工做座谈会，次要是想听听各人的定见，向各人进修。外止管内止，总得要学才止。 我毛遂自荐管科教方面的工做，地方也赞成为了。咱们国家要逢上世界先进水平，从何入手呢？我想，要从科学和教育入手。科学虽然蕴含社会科学，尽管此次集会因为光阳匆促没有邀请社会科学家。通过此次座谈会，我理解了一些状况，也初步理解了当前应当首先处置惩罚惩罚的一些问题。有些问题各人可能没有全讲出来，大概没有光阳彻底讲清楚，幸亏以后另有机缘讲。下面我讲几多点个人的定见。

　　第一，对于对十七年的预计问题。

　　对建国以后的十七年怎么预计，那是各人很眷注的问题。那个问题正在科研方面根柢上获得理解答，各人不折意的是正在教育方面。那是一个应该回覆的问题。

　　我个人认为，毛泽东同志正在文化大革命以前的大部 分光阳里，对科学钻研工做、文化教育工做的一系列指 示，根柢精力是激劝，是提倡，是预计到咱们知识分子 中的绝大大都是好的，是为社会主义效劳大概甘愿承诺为社 会主义效劳的。正在一九五七年以后讲过一些过甚话，但正在六十年代初期，他还是撑持科学十四条、高档学校六十条那些的。咱们要把毛泽东同志正在教育方面的主导思想， 正在知识分子问题上的主导思想讲清楚。毛泽东思想是咱们一切规模的辅导思想，应该从总体方面完好地精确地 表达出来。那是很重要的。对全国教育战线十七年的工 做怎么预计？我看，主导方面是红线。应该肯定，十七 年中，绝大大都知识分子，不论是科学工做者还是教育 工做者，正在毛泽东思想的辉煌灿烂映照下，正在党的准确指点 下，辛勤劳动，勤勉工做，得到了很大效果。出格是教育工做者，他们的劳动更辛苦。如今差不暂不多各条战线的 骨干力质，多半是建国以后咱们原人造就的，出格是前 十几多年造就出来的。假如对十七年不做那样的预计，就无奈评释咱们所得到的一切功效了。

　　就知识分子的世界不雅观改造方面来说，应当怎么预计呢？世界不雅观的重要暗示是为谁效劳。我国的知识分子绝大大都是盲目自愿地为社会主义效劳的。拥护社会主义 的是少少数，对社会主义不这么热心的也只是一小局部 。虽然，汗青不停行进，人们的思想也要不停改造。不只从旧社会过来的知识分子要改造，便是建国以后造就 出来的知识分子也要继续改造。不只是知识分子的思想要继续改造，工人农民和共产党员的思想也要继续改造 。那是毛泽东同志早就说过了的。

　　第二，对于换与积极性问题。

　　处置惩罚惩罚了对十七年的预计问题，恐怕至少正在精力上可以使各人放下承担。就原日的现状来说，要出格留心换与教育工做者的积极性，要强调尊重老师。我国科学钻研的欲望，正在于它的部队有起源。科研是靠教育输送人才的，一定要把教育办好。咱们要把处置惩罚教育工做的取处置惩罚科研工做的放到划一重要的职位中央，使他们遭到同样的尊重，同样的重室。一个小学老师，把全副肉体放到教育事业上，便是很宝贵的。要当好一个小学老师，付 出的劳动其真不比一个大学老师少，因而小学老师同大学老师一样光彩。应付末身为教育事业效劳的人，应该激劝。我倡议，明年开个全国教育大会，总结交流办学经历，奖励有功效的大学、中学、小学老师。那样的会多年没有开了。

　　无论是处置惩罚科研工做的，还是处置惩罚教育工做的，都是劳动者。不是讲脑力劳动、体力劳动吗？科研工做、 教育工做是脑力劳动，脑力劳动也是劳动嘛。有位科学家反映，如今正在农业科学院种庄稼不算劳动，要到乡村种庄稼才算劳动。那实是怪事。许多几多农业院校原人培养种类，原人耕田，怎样不是劳动？科学实验也是劳动。 一定要用锄头才算劳动？一定要开车床才算劳动？主动化的消费，便是末日站正在这里看仪表。那也是劳动。那种劳动同样是吃力的，而且不能出一点过错。要把那类问题讲清楚，因为它同换与知识分子的积极性有关。

　　要尊重劳动，尊重人才。毛泽东同志不同意“天才论”，但不是拥护尊重人才。他对我评估时就讲过“人才稀有”。抚躬自问，那个评估过高。但那句话也注明人才是重要的，毛泽东同志是尊重人才的。你们讲科研 机构要出成绩、出人才，教育战线也应当那样。中小学 老师中也有人才，好的老师便是人才。要珍室劳动，珍 室人才，人才稀有呀！要阐扬知识分子的特长，用非所 学不好。有人倡议，对改了止的，假如有水平，有造就前途，可以设法支一批回来离去。那个定见是好的。“四人 帮”创造了一个名词叫“臭老九”。“老九”其真不坏， 《智与威虎山》里的“老九”杨子荣是好人嘛！错就错正在这个“臭”字上。毛泽东同志说，“老九”不能走。 那就对了。知识分子的声毁要规复。

　　有的同志提出，应该有奖惩制度，那个定见也对。 但是要补充一点，便是重正在激劝，重点正在奖。有的人正在科学钻研上很有功效，为咱们国家做出了奉献，那样的人要不要激劝？我看要。有的人一头钻到科研里面埋头 苦干，应该激劝。假如那也成为了一条功止，这怎样止？ 他们可能有些弊病，指点工做者要常常同他们谈谈心， 政治上思想上协助协助。不要求全指责。毛泽东同志说过，冲要破“金要足赤，人要完人”的形而上学思想。 那是马克思主义者的态度，是完全的唯物主义者的态度。应付犯了舛错的人，有的须要有适当的惩治。但不要强调惩治，要强调协助，满腔殷勤地协助他们自新舛错，协助他们提高。

　　对知识分子除了精力上的激劝，还要回收其余一些 激劝门径，蕴含改进他们的物量报酬。教育工做者的报酬应该同科研人员雷同。假设科研人员专任老师，报酬还应该进步一点，因为领与的劳动更多嘛。讲按劳分配，无非是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不劳不得。那个问题从真践到理论，有许多几多详细问题要钻研处置惩罚惩罚。那不只是科学界、教育界的问题，而且是整个国家的严峻政策问题。

　　第三，对于体制、机构问题。

　　座谈中反映比较强烈的，是要求有一个统管科学工做的机构。教育有教育部管，科学方面各人提出要规复国家科卫。应该肯定，已往国家科卫的工做方针是准确的，是一九六三年毛泽东同志听了聂荣臻同志的述说请示后 核准了的。就正在这次述说请示会上，毛泽东同志讲到要打科学技术那一仗，不打好那一仗，消费劲无奈进步。已往国家科卫搞了一九五六年到一九六七年的十二年科学展开布局，那个布局到一九六二年就根柢完成为了，厥后又搞了十年布局。我总感觉科学、教育目前的情况不止， 须要有一个机构，统一布局，统一调治，统一安牌，统 一辅导协做。重建国家科卫，那个定见我个人比较同意。 什么时机适宜？怎么构成？能否把军队方面的科研也统一管起来？那些问题要颠终地方、国务院钻研，暂时不做结论。但不论回收什么组织模式，都要搞统一布局。 布局中，岂但是确定钻研名目，对钻研机构的调解，哪些该折，哪些该分，也都要思考。高档学校的专业，哪些要折，哪些要分，哪些要删多，哪些要减少，哪些要撤消，也要有一个统一的布局。军事方面的科学钻研也 要归入布局。我国如今科研人员少，部队小，比不上这 些兴隆的大国，那点咱们要承认。美国科研部队有一百二十万人，苏联前年的量料是九十万人，如今又删多了。 咱们是二十多万人。但是，正像有的同志说的，只有咱们丰裕阐扬社会主义制度的劣越性，把力质统一地折法地组织起来，人数少，也可以比成原主义国家划一数质的人办更多的事，得到更大的功效。此次科学院起草了一个展开科学技术的八年布局，兴许还要依照各人定见补充，但是有总比没有好。那个布局地方筹算先不批发，由科学院发下去试止。

　　科研部门、教育部门都有一个调解问题。欲望那个调解搞得快一些，哪怕不完善也可以，以后逐步改制。 调解当中，详细问题不少，第一位的是配备好指点班子 。我提出一个单位有三个人要选得好。党卫统一指点， 布告很重要，一定要选好，那是第一个人。第二个是指点科研或教学的人，要内止，至少是濒临内止大概比较 濒临内止的外止。另有一个管后勤的，应该是勤勤恳恳 、扎扎真真、甘当无名豪杰的人。有了那样的三把手， 工作就比较好办了，下面单位的调解，筹划的执止等等 ，就可以比较顺利地停行了。

　　高档院校，出格是重点高档院校，应该是科研的一个重要方面军，那一点要定下来。它们有那个才华，有那方面的人才。事真上，高档院校已往也承当了许多科研任务。跟着高档院校的整顿，学生量质的进步，学校的科研才华会逐步加强，科研的任务还要加重。朝那个标的目的走，咱们的科学事业的展开就可以快一些。各个规模都有要钻研的问题，文科、工科、农科、医科都有。 理科也要有真践钻研，用马克思主义不雅概念钻研经济、汗青、政法、哲学、文学等等。咱们如今还不能让所有的高档院校普遍加重科研的重质，但是重点大学都要逐步加重科研的重质，逐步删多科研的任务。从科研部队的数质来说，若干年后，学校的科研机构兴许同专业钻研机构大抵相等。消费部门的科研部队恐怕是最大的。科学不是分别为根原科学和使用科学吗？消费部门也会有搞根原科学的，但要着重搞使用科学；科学院和大学可以多搞一些根原科学，但也要搞使用科学，出格是工科院校。

　　要担保科研光阳，使科研工做者能把最大的肉体放到科研上去。会上提出一周要有六分之五的光阳搞科研，我加了“至少”两个字，你们又加上“必须”两个字 。好！科学院文件下发时就加上那四个字。我看，有人 一头钻到科研里面，应该允许。有人七天七夜搞科研，为什么不成以？

　　体制搞得折法，就可以换与积极性。要争与光阳，快一点调解好。

　　第四，对于教育制度和教育量质问题。教育还是要两条腿走路。就高档教育来说，大专院校是一条腿，各类半工半读的和业余的大学是一条腿，两条腿走路。正在大专院校中先会合力质办好一批重点院校。重点院校除了教育部要有以外，各省、市、自治区和各个业务部门也要有一点。

　　高档院校学生起源于中学，中学学生起源于小学， 因而要重室中小学教育。要成立好的风尚。讲风尚，无非是党风、军风、风气、学风，最重要的是党风。好的党风也要体如今教育中，那威力造就出好的学风。如今咱们的青少年中，有些人有些坏的风尚。扭转那种风尚 ，要从小学教育初步。建国以后相当一段光阳，整个社会的风尚、次序和纪律是好的。学生盲目地固守纪律， 可以常常看到红领巾拿着喇叭，维持交通次序。后出处于“四人帮”的誉坏，风尚不好了。要数功止，把一些青少年带坏，是“四人帮”的一条很大的功止。咱们如今要把风尚改不雅观过来，那就要求学校造就好的风尚。要有爱劳动、守纪律、求提高档好风尚、好习惯。老师有义务把那些好风尚发起起来。老师要成为学生的冤家，取学生的家庭联络，相互共同，怪异作好教育学生的工做。要规复对学生课外流动的辅导，删加学生的知识和志气，敦促学生的片面展开。毛泽东同志主张要德、智、体片面展开嘛。中小学都要那样作。

　　要钻研如何进步老师的水平。前几多年老师不敢教，义务不正在他们。如今要怯于教，还要长于教。要作到那一点，就要删强师资培训工做。要请一些好的老师当老师的老师，大学老师要协助中学老师进步水平。正在座的许多多极少位同志就那样作过，成效很好。要把师资培训列入布局，列入任务。只要教师教得好，学生威力学得好。 虽然教取学有互相做用。如今学生中显现的某些问题，有多种起因，有社会起因、家庭起因，此中也取教师长于不长于教学生、带学生有关。要进步老师的水平，蕴含政治思想水平、业务工做才华以及改制做风等。

　　教育制度中有不少详细问题。一个是学制问题。能否先规复小学五年，中学五年，以后再进一步钻研。如今定见还纷比方致，那干系不算太大。要害是教材。教材要反映显现代科学文化的先进水平，同时要折乎我国的真际状况。一个是规复放编制度。正在假期，要把学生的流动搞得活泼活跃，多样化。有的学生还可以补补课。 要让老师休假，给老师以规复疲倦、考虑问题、总结经历的光阳，给他们以休整的光阳，不能把他们的假期光阳都给占用了。搞好劳逸联结，不只不会降低而且有助于进步教学量质。一个是高档院校招支应届高中卒业生的问题。今年就要下决计规复从高中卒业生中间接应试学生，不要再搞大寡引荐。从高中间接招生，我看可能 是早出人才、早出成绩的一个好法子。另有个跳级、留级问题。那波及的只是少数人。我个人倾向于允许跳级。 那样，人才出得更快嘛。可以先找点学校尝尝。留级的问题要谨慎。要尽可能把全班的学生教好，一次考得不好，还可以补考，不要随意留级。必须留级的，也要作好工做。应付暗示太坏又屡教不改的，要开革学籍。混混、阿飞根基不好好进修，你不开革，他就会把整个学 校的风尚搞坏。学校要把学生的思想工做作抵家。对暗示不好的要多作工做，对屡教不改的办理也要谨慎。要找出各类方式，多作转化工做，把不好的改动成好的大概比较好的。

　　第五，对于后勤工做问题。

　　后勤工做的任务，便是要为科研工做、教育工做效劳，要为科研工做者和教育工做者创造条件，使他们能够聚精会神地处置惩罚科研、教育工做。后勤工做蕴含供给 量料，搞好图书馆，采办和供应器材、实验方法，建立中间工厂，也蕴含办好食堂、托儿所等等。搞后勤的要学会管家，学会少费钱多处事。有些问题的处置惩罚惩罚本原是垂手可得的，但是“四人帮”横止时接续无人去处置惩罚惩罚。 一些科研人员四处去跑器材，迟误工作，华侈光阳，是一种很大的丧失。如今一定要有一批人搞后勤工做。那些人要甘当无名豪杰，勤勤恳恳，热心为各人效劳。后勤工做也是一门学问，也须要进修，也能出人才，不钻进去是搞不好的。

　　要换与科学和教育工做者的积极性，光空讲不止，还要给他们创造条件，切着真真地协助他们处置惩罚惩罚一些详细问题。虽然，一谈到那方面，就会逢到很多艰难。应付那些艰难，要划分轻重缓急，逐步加以处置惩罚惩罚。比如说，正在科研部队中，可以先处置惩罚惩罚一些比较有功效、有造就前途的人的艰难。那些人不限于是老同志，另有中年、青年同志。“长江后浪推前浪”，正在科学钻研上，也往往是青年人超过老年人，咱们的老同志应该欢愉地协助青年人逢上来。应付这些取爱人分居两地的业务骨干，要劣先把他们的家搬来。虽然，不是说所有两地分居的人都能即刻处置惩罚惩罚，那要修建很多宿舍，还得划分轻重缓急。

　　外交部反映，有一批华裔学者要求返国。周恩来同志已往就思考过那个问题。咱们要创造条件，盖些房子，作好安放他们返国的筹备工做。他们返国总要有个家，总要有必要的工做条件吧！承受华裔学者返国事咱们展开科学技术的一项详细门径，派人出国留学也是一项详细门径。咱们还要请外国知名学者来我国讲学。同中国友好的学者中知名的学者多得很，请人家来讲学，那是一种很好的法子，为什么不干？

　　如今国家另有艰难，有些真际问题一下子还处置惩罚惩罚不了。我个人认为，科研、教育经费应当删多。但不能欲望即刻删多不少。要正在艰难条件下，极力把工做作好。本来条件比较好的，要丰裕操做现有的条件，尽快把工做搞上去；本来条件比较差的，要逐步改进。这些必须处置惩罚惩罚而且也能够处置惩罚惩罚的艰难，要抓紧处置惩罚惩罚。

　　第六，对于学风问题。

　　造就好的风尚，最次要的是走大寡道路和真事求是那两条。出格是科学，它自身便是真事求是、老诚心真的学问，是不允许故弄玄虚的。那些年来，由于“四人帮”的誉坏，正在学风方面出了许多问题，譬喻压制探讨 、相互关闭等。咱们如今差异定见的辩论、探讨不是太多了，而是太少了。探讨当中可能会出来一些舛错的定见，也不成怕。咱们要对峙百家争鸣的方针，允许辩论。差异学派之间要相互尊重，扬长避短。要提倡学术交流。任何一项科研成绩，都不成能是一个人勤勉的结果，都是吸支了前人和今人的钻研成绩。一个新的科学真践的提出，都是总结、归纳综折法论经历的结果。没有前人或今人、中国人或外国人的理论经历，怎样能概括、提出新的真践？搞关闭是害人又害己。咱们要把对待关闭的态度，做为查验一个人世界不雅观改造得如何的重要内容之一。凡是搞关闭的，就注明他的世界不雅观没有获得很好的改造。有的产品制造技术，海外早就有了，正在国内还原人关闭原人，那种景象要坚决按捺。

　　学术刊物要办起来。要处置惩罚惩罚一下科研、教育方面的出版印刷问题，并把它列入国家筹划。如今纸张很紧张，而华侈纸张的景象又很重大，有些没必要印的东西印得过多，该印的东西却不给印。折法安牌很重要。毛泽东同志从来提倡各级党卫指点构制少发文件，多到下面跑跑。假照真止那一点，可以省出不少纸张。有价值的学术论文、刊物一定要担保印刷出版。如今有的著做按目 前的出版状况，要很多年威力印出来，那样就把原人捆死了。

　　学风里面问题不少，不成能都讲到。所以要提出那个问题，是想造就一种好的学风，造成活泼活跃的局面，使我国的科学教育事业发达兴隆起来。

　　（那是邓小平同志正在中共十届三中全会上讲话的一局部。）